如也。

Four Years...
“礼物,是你。”

拭雾

很无厘头的杂谈。

----


《海浪,潮汐与白玫瑰》


“我讨厌所有虚无缥缈的世界,太遥远。”

“就算那里是最美好的天堂?”

“越美好的事物越没可能得到,真正走近了才能明白乌托邦不过是另一座围城。

“就像是这一切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懂,因为这些人正置身其中。欲望的抓挠,渴望的折磨,不断变本加厉的幻想,到最后才发现玫瑰下是荆棘丛生。”

“那么你也是其中一员吗?”

“不可否认,也不能做出定论。”

“你是一个矛盾的人。”

“我觉得你说得没错。我一直在找寻一个被忘记的东西,但也在害怕忘记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已经支离破碎过很多次。但越是流血流泪越是缠绵的期待,毫不留情将每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拉入深渊。”

“我以为你是冰冷的。”

“我以为我是毫不在意的。就像不看四分五裂的镜子就不会发现你的存在,麻木到窒息。”

“那种感觉真不好受。”

“当然。不过就像相死之人意外溺水一样,意识模糊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要留住的事情,却不至于像坠落时放大无限的恐惧。我们清晰的聆听水灌满鼻腔的声音,被捞起,又一次次意外发生,周而复始。”

“但你还好好的。这是个奇迹。”

“就算很多事都太遥远,抓住什么依然是求生的本能,这或许是原因。即使遇见特别刺眼的路障,即使我并不相信明天会更好的谎言,但走下去,一秒就一秒。”

“说的好像是得过且过。”

“也不是完全一样吧。或多或少我们都对将去的路保有期许,也对灾难的来临无能为力。这让我们备受煎熬,于是开始无畏的幻想或踟蹰不前。但我们总归是需要前进的,带着不堪疲倦的身躯和行囊,本身也是一种勇气。”

“真开心。你和之前已经很不一样了。刚来的时候,我总觉得你的心脏里长了一朵白玫瑰,很美,但刺扎破了血肉,被浸染成一抹红。然而忽然发现白玫瑰依旧是如珍珠一样宝贵的白色,我想我是懂得了它怎样与你化为了一体。”

“是吗?我也很感激。被理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,哪怕是自我和解。我们徘徊在同一座思想的庄园,漫步在杂草丛生的黑夜,但幸运的是最孤独不过一人,而我至少还拥有你。”

“尽管你知道我的存在并不能是永恒的。”

“这是另一个议题。我并不追求永恒,也并不信仰永恒。永恒的事物该是一首缠绵的诗,一首无名的来自远方的歌,一颗破土而出的草籽,不被任何人所属。一旦他屈服于某一物,他便失去了永恒的定义。不过我并不是不赞同他们的倾慕与陪伴,那样莽撞但轰轰烈烈的承诺,即使海枯石烂也可以成为很平常的事情,同样值得被珍惜。”

“好深刻。”

“因为是我们自己的挖掘。我愿意告诉所有人阳光总在风雨后,但一个人的时候更愿意找到一片宁静的海湾,长眠不醒,刨析灵魂。”

“像是摆渡人,悠哉行走在浪花上吗?”

“很类似吧。”

“我觉得你疲惫了。”

“说的没错。你很懂我嘛。”

“所以该好好休息了?”

“要闭眼了。”

“很好。那么,以后也一起守护好我们的那朵白玫瑰吧。”

“当然会,直到大海失去潮汐。那时才是我完全的毁灭。”

----


《吝啬》


失去过什么的人都是胆小鬼,大多还很吝啬,容不得你挖半分墙角。

他们敏感又故作嚣张,于是变成别人嘴里的玻璃心。他们不想伤害别人,不管是出于怯懦还是感同身受。然而带刺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,话一出口就仿佛夹着喉咙里的血丝,腥而涩。

无法成为谁的百合,也无法变成狂暴的野兽。他们并非生来如此,却矛盾而沉默。

沉默在深夜,和水汽蒸腾的房间,直到一切都模糊,想抓住什么都看不清。

他们舍不得失去,舍不得离开,喜新也恋旧,获得就不肯松手。吝啬于分享,小气地占有,看起来就像是要夺走世界全部的爱,甚至不止。

而一切都只是因为想拥有那种不存在在他们心里的安全感。

他们曾经从高空坠落,跌入深渊和沼泽,窒息到昏迷,兜兜转转,半梦半醒,呕吐物哽在喉咙,眼泪肿了双眼。他们从悬崖下坠,无边无际地下坠,每一次清醒都是万幸,每一秒呼吸都是末日。

所以假如再一次掉落,他们不相信自己是否还有能力活下来。

于是伸手,像每个被父母留在故乡的孩子,想要留下注定会消失的温存,徒劳无功地周而复始,固执而绝望。

遇见是奇迹,也是枷锁和极刑。

所以能否在坠落时伸出一只峭壁上的手,是逃避,是期许,麻痹痛苦,忘记失重,只看见你,只拥抱你,只感受你,只被你爱着,也只爱你。

所以能否再去听一听,这些吝啬鬼的心脏迸裂,血液喷涌的声音。

然后握住他们的手,片刻目光停留。

这一秒,我属于你。

每一秒,爱属于你。



评论
热度 ( 6 )

© 如也。 | Powered by LOFTER